編輯室報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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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首之必要,紀念之必須
作為雜誌改版後的第二期,本期專題將重心回歸自身,以「電影.資料.館」為題並摘選出「六個關鍵字」,試圖為這個以典藏為本位的機構「國家電影及視聽文化中心」,梳理其發展,叩問其定位與任務。
創立於一九七八年的電影圖書館,在歷經四十多年、走過不同階段後,終於升格為國家級的行政法人機構,也即將在今年(2021)年底告別窩存了四十多年的舊址(台北市青島東路七號四樓),搬遷至甫完工的全新大樓;我們試圖在離別之前,對所謂的「電影資料館」進行回首與檢視,也為舊址空間留下記憶與意義,在多位作者多篇獨具觀點的文章交織下,照見出屬於未來的模樣,亦是對遷址的一份紀念。
特別企劃為「當電影檢查檔案出土時(一)」,延伸國家人權博物館於言論自由日(4月7日)開幕的「剪出來的電影史:戰後電影審查特展」,策展團隊之一的李泳泉以「成長史」與「對話錄」的形式,臨摹出高壓的電檢時代如何影響台灣電影發展;可與之對照的是,房慧真專訪資深影評李幼鸚鵡鵪鶉小白文鳥,配上藝術家邱若竹的插畫,試圖令一九七○至八○年代的西門町「試片室文化」顯影,在那個尚未解禁的年代,多少世界名片與奇片被引渡至在狹小且神秘的試片室,啟蒙了一代文藝青年。
而若要繼續一九八○年代這條軸線,我們也可以在「藏品寫真」單元裡,看見由影視聽中心所典藏,台語片大導演何基明想拍卻沒拍成的《殺戮:霧社事件》劇本(1984),作者陳睿穎深入淺出地介紹這份未竟之夢,電影裡外都是故事。
「當代視野」譯介在COVID-19疫情的影響下,英國電影協會資料館(BFI National Archive)與泰國電影資料館的衝擊與應變;「專欄」的三位作者,張亦絢持續以人們「想不到」的方式寫林摶秋的《六個嫌疑犯》 (1965),于昌民則論述鉅片/鉅作(blockbuster)與其生態系的運作,謝以萱繼續書寫EYE荷蘭電影博物館的轉型之路。
難忘的是,如今在世界引領風潮的EYE荷蘭電影博物館,其前身是在一九四六年創立,在一九七○年代轉型為現代博物館,並在二○一二年搬入新址,在這漫長的過程中,經歷無數次的創傷、陣痛、徒勞,終才蛻變成功。
讀著讀著,EYE的故事,竟讓人產生幾分既視感,也彷彿呼應著本期專題。這究竟是勵志故事?還是似曾相識?